那所谓的愿以九卿之位许之,不过是从帝城里流传出来的说法而已。
    不错,所有人都知道这话不会假,大抵真就是司马慎心里原本所想,但那又如何?
    不曾明言宣告就是不曾明言宣告。
    流言,它始终都是流言。
    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但在正主没有明确说出以前,就少有人能够拿到正主面前去求证。
    孟庙怔了一下。
    他似是才想到这一点。
    孟彰又道:何况庙伯父,我是太学的生员。
    孟彰直视着孟庙的目光。
    太学生员,有他自己的傲气。
    司马慎纵是位尊,在未认主之前,也只是贵人,而不是主君。
    孟庙沉默着,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似平常时候一样,才是最合适的。
    若是过了孟彰最后道,庙伯父,那不是好事。
    许久以后,孟庙无力抬手:你是对的,是我到底没想明白。
    他叹了一声,对孟彰道:行了,你且去吧,莫要迟了。
    孟彰笑了笑:不会迟的。
    孟庙看着孟彰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是慨叹,也莫名的羞愧。
    幸好,幸好
    幸好真正拿主意的,不是他,而是孟彰,不然不说阿彰自己的名声,就是他们安阳孟氏的名声,怕也平白蒙上一丝阴影。
    真那样的话,我可就成了整个安阳孟氏的罪人了。
    孟庙喃喃道。
    孟彰上了马车,车夫也还似平常一样,扬鞭一甩,驱马带车奔了出去。
    街头巷尾中,一众挽着木篮的大娘子小娘子也从笑着说着从各处屋舍里走了出来,三三两两地上了长街。
    据说今日太子殿下要往太学去了啊
    确是,但这跟我们不甚相干。
    太子殿下出行,必是摆齐了仪仗的,我们看不到贵人的。
    而且,据说太子殿下得到午时才会出宫呢我们可未必会在街上待到这个时候。
    诶?午时吗?这倒是真可惜了。
    我还想看看太子殿下又会是怎样的风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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