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
    “……你我假装夫妻,自然要让别人信服。
    陈副司令的儿子拿轻薄你来试探我,最终目的是观察我的腿。
    如今他发现了真相,也间接地猜到我们的婚事必有猫腻,而我解决他,就是为了我们的婚事……”
    封栖松耐心地跟白鹤眠讲道理,话里三分真七分假,却因为表现得过于沉着冷静,硬是没让他发现端倪,还头疼地摆手:“好了好了,你说得有理。”
    封栖松抿唇微笑。
    “那如果我实在想知道陈副司令的事情,你会告诉我吗?”
    白鹤眠蔫蔫地转了个身,走到衣柜边找衣服。
    柜子里的衣服都是封家为他准备的,他挑来挑去,看着都挺顺眼,最后选了件青色的长衫,想要脱身上的旗袍时,又扭头,警惕地瞥封二爷。
    “会。”
    封二爷似有所感,摇着轮椅去了屏风后。
    白鹤眠立刻扒下穿了一夜的旗袍,没注意到屏风间是有缝隙的。
    封栖松津津有味地看了半晌,眉头又皱起来:“鹤眠,你身上的伤擦过药了吗?”
    白小少爷雪白的脊背上除了牡丹花的纹路,还有文身都遮不住的瘀青,仿佛一幅上好的水墨画上滴了碍眼的墨汁。
    陈副司令的小公子下手着实狠。
    “没擦。”
    白鹤眠头也不回地答,“昨夜等你太久,实在困,直接睡下了。”
    他说完,耳朵发烫,觉得自己像在家久等丈夫不归的怨妇,颇为难为情,连忙转移话题:“封二哥,既然你愿意告诉我,就说吧。”
    封栖松从屏风后出来,不紧不慢地“嗯”
    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嘴唇。
    白鹤眠不明所以。
    封栖松耐心地提醒:“上回你问我为何要装瘸,亲了这里。”
    白鹤眠的脸随着封栖松的话,腾地红了,他啐了声:“不要脸!”
    然后摔门而出。
    “二爷?”
    千山连忙跑来,“怎么了这是?刚刚还好好的,白小少爷又生气了?”
    “无妨。”
    封栖松好笑地摇头,伸手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慢吞吞地摇着轮椅,追着白鹤眠的脚步往前厅去,“随他闹。”
    话音刚落,白小少爷又气咻咻地跑回来,挤开千山,自顾自地推着封栖松往前跑。
    “白少爷……白少爷,您慢点啊!”
    千山追赶不及,一脚踩进水洼,差点摔个大跟头,等再抬头,白鹤眠已经推着封栖松跑得只剩背影了。
    白鹤眠没把封栖松推到前厅去吃饭,而是拐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耳房。
    屋内昏暗无光,他气喘吁吁地伏在轮椅上,对着封二爷的耳朵小声嘟囔:“说话算话啊!
    我,我……我亲你,你就告诉我陈副司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嗯。”
    封栖松动了动耳朵,嗓音嘶哑,“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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