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
    白鹤眠嘴角的笑意中散发着苦意,“千山,其实躲进来也没有用的。”
    千山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而且,换我是陈北斗……”
    白鹤眠捂着嘴艰难地咳嗽了两声,幽幽道,“肯定会猜到我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躲进坟地。”
    “什么?”
    “千山,我们中计了。”
    白鹤眠叹了口气。
    他话音刚落,四下里就传来了纷乱的马蹄声,陈北斗带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小少爷!”
    千山将白鹤眠拉到身后。
    “没办法的。”
    他淡然地将下人拂开,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就算我们不躲在这儿,马匪也会在山道上等着我们。”
    横竖都是一死,白鹤眠更愿意在死前恶心陈北斗。
    “白小少爷好魄力啊。”
    陈北斗骑在马背上,弯腰,用马鞭轻柔地抚摸白鹤眠的脸颊,“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恰恰相反,封三爷已经把你许给我了。
    今天站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死,唯独你……我舍不得你死。”
    “封三爷把我许给你了?”
    白鹤眠偏头躲避那根宛若蛇蝎的鞭子,冷笑不已,“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的确不算个东西。”
    陈北斗深以为然,那双狭长的眼睛闪着蚀骨的恶意,“一个害死了自己的大哥,还要继续害二哥的家伙,根本不算人。”
    山间的风裹挟着破碎的雪花鬼哭狼嚎。
    白鹤眠浑身的血液都因为这句话凝固了。
    “你说什么?”
    他颤声问,“你说封三爷……要害死谁?”
    阿文
    白鹤眠一直以为封顷竹死于剿匪。
    所有人都说封老大命不好,被炸弹活生生炸死,封栖松被迫撑起整个封家,成了如今的封二爷。
    可陈北斗却说,封顷竹的死和封卧柏有关。
    这话连白鹤眠这种被封老三骗过的人都不信。
    封卧柏是封顷竹的亲弟弟,他就算是个窝囊废,也不可能谋害自己的大哥。
    再说了,封顷竹死了,对封老三有什么好处?
    白鹤眠扶着千山,咬牙道:“你别胡说八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