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仪微笑道。
    单小雨看去,咬痕不轻也不重,最深处呈现淡紫色,多亏自己用了力气,想来能留个半月吧。
    就是可惜没真咬出血来。
    联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单小雨更加不耐:“你皮真厚!”
    咬都咬不动。
    李玥仪嗯了几声,一副任她撒气的模样。
    单小雨被她搞得不上不下,原本这事她也有错,只是李玥仪报复的手段太过恶劣,自己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自然搞得两败俱伤。
    现在李玥仪又给出了低头的架势,要是不顺着台阶走,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愚笨了?
    是很讨厌她没错,但现在可不是个与她交恶的好时机。
    就当是为了安稳住她,吃点亏算什么…
    单小雨理所当然说服了自己,全然不知李玥仪今日给她的甜头,还不及那时疼痛的万分之一。
    李玥仪十分聪明地用情绪化解了情绪。
    两人你来我往,推推搡搡间,无奈又滚到了一起
    多日后的傍晚,天空降下了豆大的雨水。
    雨水顺着飞檐斗角倾泻而下,在汉白玉阶前形成千万条银线。
    宫墙的朱漆被浸得发暗,像凝固的血迹般沉甸甸地压在雨幕里。
    雨雾从雕花的孔隙渗入,带着青苔和铁锈的腥气,钻入屋内女子鼻中。
    李玥仪面朝屋外,背负双手,一动不动地对着雨景发呆。
    她身后跪着两位官服男女,品阶都不高。
    女人先行发言:“陛下,大周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当初帝祖念及旧情放过了荣氏,谁知一月后荣氏就起兵叛乱,帝祖只得派兵镇压,付出了惨痛代价。
    先帝在世时也多次下令不允许将军之力超越皇家,将军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虚职。
    谁知在新旧交接时被有心人乘虚而入,导致现在邱家一家势大,达到了目中无人的境界。”
    “邱将军在北域驻守许久,不仅不安分守己,还闹出当地百姓为其立像树碑这种大逆不道之举,实在可恶!”
    旁边男子继续道:“我派人前去调查,发现这种情况只多不少。
    凡是邱将军踏足过的地方,没有一处不瞻仰她的。
    就连现在造反的几处势力里都传出,不伤害邱将军及其士兵的言论。”
    “微臣平日也说不上什么话,但实在不忍看到邱将军如此恶行,也不忍陛下的威严被践踏。
    因此,才敢在今日私自来访。”
    “请陛下恕罪。”
    两人叩得响亮,模样是非常真心了。
    李玥仪仍然盯着外头,语气平缓:“这样啊。”
    “确实很过分呢。”
    两人互相对视了眼,选择沉默。
    宫灯在风中挣扎,投出摇晃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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