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还说这样的伙食已经比以前在部落的时候好的多。
    以前这个时候,他们只能吃土饼,是绝对不可能吃到肉的。”
    “土饼?”
    杨挚爽道,“那是什么东西?粗粮制作的土质饼干?味道怎么样?”
    “你绝不会吃这种东西。”
    吕唯晨很确定地道,“所谓的土饼,就是将黄土、水、油和盐搅拌均匀,再拍打成饼状放在布上,在炙热的太阳下自然变干后的块状东西。
    我上次让他们作了一块土饼,只尝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这种饼又滑又黏,还会快速吸收掉你口中所有的水分,最令我难受的是,吃过后嘴里还会留下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每当我想起那个味道,就想去刷牙漱口。”
    “真有那么夸张?会不会他们知道你要吃,就故意把味道做的特别奇怪。
    我不相信泥土也能吃。”
    “看见我要丢掉,那制作的兽人拿去吃掉了,他吃的很香,我相信他没有欺骗我。
    他告诉我,他今年十九岁,在他十五岁能打到自己的猎物前,这种饼一直是他的主食,而且到了冬天或者饥荒的时候,他甚至连这种饼也吃不上。”
    看杨挚爽还是不信,萧逸飞道:“真到绝境,人肉都吃了,更何况泥土吗?”
    吕唯晨叹了口气:“他们现在反抗,也只不过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可说实话,以前朝廷对兽人的压制,实在太狠了一些。
    北荒原虽然是属于武国的国土,可武国人只是把他当成了单纯的原料和矿产出产地,有些官员和大商会,对兽人的压榨简直到了敲骨吸髓的地步。
    战俘们和我说,他们其实也不想和人类打仗,因为他们知道打赢的概率很低,掉脑袋的概率反而很高,但是人类把他们其他能走的路都截断了……”
    “你怎么同情起敌人来了?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吕学文闷声闷气地道,“军队应该是国家的利器,国家让我们杀谁就杀谁,如果武器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判断,不听手的话,那还怎么进行战斗?”
    吕唯晨道:“战争只是政治的延伸,光靠战争可以斩草,却不可能除根。
    我们难道还能把北荒原的数千万兽人全部杀光吗?我们只要给大部分兽人一条活路,他们自然会回归成良民。”
    “我从没说过要把北荒原兽人杀光,也没有不承认战争是政治的延伸。
    我只说这些东西上面会考虑,我们只要不折不扣的执行命令就好。”
    “毕竟不是上面亲自来打仗,而有些东西除了亲眼所见,是不能从纸面上看出的。
    上面下达的命令有时难免会有失偏颇之处。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们有权力根据实际情况,稍微更改行动命令。”
    “你凭什么认为你坚持就是对的,上面下达的命令就是错的?吕唯晨,如果你坚持己见和上面的人对着干,总有一天,你会付出大代价的。”
    “只要能够做我认为对的事,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又有何妨?”
    “你不是一个人,难道到时你想连累你的战友陪你一起死……”
    “辩论到此为止。”
    萧逸飞道,“性格决定命运。
    你们两人性格不同,对于刚才这个问题,谁也说服不了谁,不用再争论了,徒伤和气。”
    吕学文略带不满地低低嘟哝了一声,如果他知道自己将一语成谶,绝不会说“你一定会付出大代价”
    之类的话语。
    一千多人赶着数千头牛羊浩浩荡荡地往铁柳城而去,偶尔有人类平民路过,看到这么一大队的兽人路过,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太过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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