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装作没看见,进厨间找阿姨炖个汤喝。
    梁思谈垂首又抹了把泪,默默把润唇膏捡了回来。
    过了几日,闷热的蓝天又重压下来,不似金秋,倒像盛夏的虚幻迷离。
    梁赞趴在桌上睡得正香,林晚谦轻轻晃着梁赞的肩,一贯温和地语气唤着:“阿赞,阿赞…上课了。”
    梁赞睡眼惺忪,揉着眼问,“什么课来着今日。”
    “美术鉴赏和绘画,”
    林晚谦说,“我们要画画了。”
    高三怎么还有美术课,不是停了吗?
    梁赞挠了头,不明就里。
    可是真的有老师给他发了素描纸和水彩纸,用笔颜料整一套工具该有的都有了。
    这么齐全,但他本领没这么大啊!
    梁赞稀里糊涂下笔。
    林晚谦低头看他画,良久疑惑地问他:“你为什么画我?”
    梁赞仿佛被盯穿了般,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画你。”
    胸口却是扑通扑通的跳。
    “明明就是画我,你看这眉是我,眼眸是我,鼻梁嘴唇都是我,阿赞你在画我。”
    林晚谦一个个指过去,势必要拆穿到底。
    梁赞在恍神时扫着林晚谦的眼睑,他移不开目光,许是绘图多了,惯性地描勒着人物的五官轮廓,这会儿比平时多了几分萦心,只见林晚谦柔睫微微上翘,不说话时薄唇红润明晰,顿生了一颉芳泽的心思。
    “……阿赞?”
    林晚谦还在唤他。
    梁赞不忍了,抬手盖上林晚谦的后脑勺,不顾他的茫然无措,强行印上他的唇,甜甜的香香的,他咬着人,一再蛮横地汲取,与林晚谦交错着舌,他们没有尽头没有浅尝辄止,梁赞怎么也不愿停。
    吻得林晚谦喘不过气,梁赞也喘不过气。
    下一秒,梁赞在黑暗里弹坐起来,他抹了一把额头,全是密布的汗。
    他裤子湿哒哒的,这原本也很正常,没什么好论,哪个男生在钻石般坚硬的年纪不泄泄火。
    可不正常的是梦遗对象竟然是林晚谦。
    套用一下肖张告的口头禅,“我擦——”
    梁赞不得不正视自己,他的人生有必要这么刺激吗?
    他疯狂地回想,白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夜里为何无端端做了这样的梦。
    抛开钉死的性别不说,这个梦还是让他尝到甜头,就……挺爽的,唯一气不过的点是梦都梦见了,怎么没梦见进一步的内容。
    最近两人也没什么事发生,梁赞思忖着会不会是因为前几天鬼使神差揉了林晚谦的头?
    哪只手摸的人?
    他看着不中用的右手,忽然起了发丝搔在掌心痒痒的触感,他的小弟又一次不争气地抬头了!
    救命!
    他现下明明是清醒的,脑子清醒,身子也清醒。
    那怎么会——
    他内心出现了两个小人。
    黑色小赞蔑视他:变态吗梁赞,大家把裤子一脱,都是带把的,说不定放首dj,比比长度,还能纵情甩起来。
    梁赞抗拒起来头摇得更猛了,要是能绑上两条小辫子,那拨浪鼓是震天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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