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做针灸时才看到的。
    印央反应极快,心生一计,嬉皮笑脸地抓起栾喻笙的手凑到自己的眼前:“你不让看,但我看到了,下楼梯怎么可能不睁眼看着呢?来——”
    拨他蜷缩的手指,她像只仗着主人宠爱就耍赖的猫,眯眼,脸去迎他的手:“挖了我的眼睛。
    你不是巴不得毁了我吗?我愿意给你亲手挖。”
    如果他能。
    他即刻挖掉。
    一个瘫子一个瞎子,她就没底气再嫌弃他。
    “我自然合你的意。”
    栾喻笙不甘示弱,瘫手握在印央的手中,他挣不开,于是翻转手腕,把蜷曲的手指朝下藏起,用森冷的威胁掩饰惴惴不安,“但不是现在。
    抓紧时间看看风景吧,你机会不多了。”
    “嗯。”
    印央的顺从一看就居心不良。
    她抽张湿巾替栾喻笙擦嘴,湿漉香黏的湿巾包裹她的食指,她在他唇周暧昧旖旎地研墨打圈:“那我多看看你。”
    鸦羽慵懒闪眨,蛇一般缠人的醉态眼神钻进栾喻笙的心间,印央明艳精致的脸庞逼近。
    每个字,都香艳缱绻如蝉丝润滑入微:“我刚没说完。
    你说我不挑,你错了,我喜欢吃回头草。”
    “栾喻笙,好久不见。”
    “这三年,我有想你。”
    顷刻,他听见某根心弦崩断的声音。
    竟甚至不用她跪地求饶、自我讨伐抛弃他的罪行,只一句“我有想你”
    ,他的恨意便丢盔卸甲。
    他却也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这是她的逢场作戏。
    栾喻笙阖上双眼,下唇不住地颤抖,蓦地扯出一抹讥笑:“你没自尊心吗?你印央当真冷心冷肺,为了钱,什么违心的话都讲得出来。”
    “我有啊。”
    她手指在他腿间游走,纸尿裤的触感鼓鼓囊囊,神色朦胧如冬日烟火,“你开个价,我卖给你。”
    “六千万?”
    “我不介意再多一点。”
    他嘴角噙着想要撕碎她的寒意,她为什么只回答“有自尊心”
    ,而回避了他试探的那句“违心的话”
    ?难道真的三年来没一次想起过他?
    缓睁眸子,他眼底的晦暝如恶狼猎食:“我栾喻笙从来不要二手的东西。”
    不躁不恼,印央指尖蜿蜒向上,酥酥麻划过栾喻笙的喉结轻抚他的嘴唇。
    她笑得带刺娇艳:“我能让你爱上我一次,就能让你爱上我第二次。
    而且,栾喻笙,我得纠正你,你没有别人经手,我也是,怎么能算二手?”
    一口。
    他猝不及防咬住她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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