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意识到谢砚书如今称不上大?人,清然改口,“家主若将功赎罪,早晚能重回朱雀街。”
    “我瞧还是跟着阿锦小?姐回朱雀街更快些?。”
    “你——”
    清然气急指着姚瑶的脸,手指就差没戳上去,“一个?二个?光记着她的好?,不见你在她那为家主美言几句。”
    左右和这二人说不通,清然仰头看着槐树叶,绿油油得?亮极,大?跨步朝外去丢下句不回来?的话?。
    街头正走过对?小?夫妻,搀扶拉着牛车互相埋怨道,
    “说过今儿我走来?便可?,你偏来?寻我。”
    “还不是怕你出事!”
    “做个?买卖而已……”
    “行了,回去给你烧肉吃,瞧你这脸耷拉的。”
    两人逐渐走远,清然方收回视线,沉默看眼脚边的井。
    复忿忿暗骂,“人人都能夫妻一体互相扶持,偏到这闹出甚么笑话?!”
    骂完两句他?悻悻拽着缰绳往香山赶。
    晚间的香山天滑路黑,清然便使出好?大?番功夫才在圆日落山前来?到白芍的住处。
    屋内绣着小?棉被的白芍不解转头,“有事?”
    “嗯,如今府中?下人一个?指头都能数清,想着姑姑要不要回去搭把手。”
    “出大?事了?”
    听到白芍的追问,清然面上燥热,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含糊其词,“这事全赖家主的心思,他?太犟……”
    见称呼都变,白芍还有何不明白,搁下东西利落收拾着简单的行囊,“我去后?头祭拜下小?小?姐便走。”
    “我一块罢,叫她在天之灵保佑保佑她爹娘顺遂。”
    清然嘟囔句,顺手将竹篮跨住,随白芍一道往寂静的一处小?山头上走。
    墓碑做的虽是隐蔽,该有的东西却也不少。
    白芍毕恭毕敬将手中?纸钱添进火盆。
    清然拜完一遭,目光悠悠拨去碑前杂草,“若小?小?姐还在就好?了,那家——”
    兀的,清然眉头紧锁,狐疑看向陷入土里的那截碑,“此处有天盖遮着,不常进雨,土也会松塌么?”
    “甚么?”
    白芍莫名其妙顺着他?的动作去瞧,“这处干燥,土从未翻过。”
    “那为何,碑埋入地?下的位置差了这般多?”
    清然心头狂跳,指尖擦过碑侧用独特工艺刻的小?字,寻常人根本不会留心此处痕迹,然清然却清清楚楚。
    只因这碑从打?磨到埋入都是他?一手做的,他?谨记谢砚书吩咐将小?字全没入土中?,可?如今,有足半指长的字露于地?外。
    若非拨开杂草野花的遮蔽,他?怕是一辈子瞧不见。
    “有人动过这墓,我要打?开看看。”
    清然凝重站起身。
    白芍不可?置信拦住他?,急喝,“你疯了,入土为安,你如此是对?小?小?姐的不敬!”
    “若你发现躺在里面四年的不是小?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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