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属下觉得,应该是有奸人挑唆,其中必有误会,大将军不如……”
    萧柘呵呵一声冷笑:“说的是,圣上身边奸人当道,是社稷不幸。
    我受先帝之恩,必得扫除奸臣,还百姓朗朗盛世。”
    监军:“啊?啊?这?”
    说着便一封信送到了都城。
    不久后,萧柘清君侧之名,自西边元州郡元台镇起兵。
    方文厚听见消息惊讶的后悔不迭:“天哪,薛兄弟做了萧柘的先锋将军了!”
    “娘子,我们都看错了他。”
    杜以珺想想前因后果,安慰道:“未必怪得着他。”
    “他早来信说明,去年于元州郡成亲生子,有了家庭,不再是过去独来独往一个人了。
    做事总要有些顾忌。”
    “要怪也得怪先帝,干嘛派……不对,我记得薛大成有个妹妹,她可还在?”
    方文厚顿时一愣:“失踪几个月了。”
    杜以珺拍着书心哄睡的手也是一顿:“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了,还是先睡吧。”
    薛大成妹妹生死不明,他又在元州倒戈,恐怕早就被萧柘纳入麾下了。
    夫君不过一六品武官,人微言轻,想做什么也鞭长莫及,不如当做不知情,随他去了。
    杜以珺调整好心态,揽着书心轻声哄道:“明日送书心去私塾,会不会习惯呀?”
    “习惯,书心会习惯。”
    书心含糊应答着,沉沉进入了梦乡。
    萧柘大军势如破竹,率先向东而去,过叶州,又北上,一路夺取蓝县、红城等,直捣都城。
    不过两年半,已兵临城下。
    届时书心已去私塾也两年了。
    大街上,五岁孩子稚童吵嚷着吃糖葫芦、玩布老虎,她在已经学会默写三字经了。
    私塾的隔壁是白马,书心每日的必经之路。
    杜以珺曾说,里面全都是班国的青年才俊,但全然一副迂腐之相,还以为读几年便能为官做宰,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滑稽!”
    书心重复着阿娘的话,乐呵呵的,不怎么将他们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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