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配合皇帝演戏,就没骑马,和云忱一起坐着马车慢悠悠地往北方走。
    云忱忍着眩晕,大声质问:“你要带我去哪!”
    宋承弼:“西北军营。”
    “什么?”
    云忱怔了下,支撑身体的手臂一软,险些倒下。
    “宋承弼你这个疯子,你还真把我当王妃了!”
    “不想死的话赶紧送我回去!”
    别看小少爷在开封城肆意潇洒,其实最多跑到过近郊骑骑马,边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他一边说一边爬起来,拉开马车的帘子就要往下跳。
    宋承弼伸手,揪住云忱后领将人拽了回来,伏在他耳边低低道:“本王待王妃不薄,为何王妃总吵着要本王去死呢?”
    言外之意就是。
    我不会把你送回去,但是我也不会死。
    云忱读懂了这层意思,气的咬破了舌头。
    宋承弼忽地看到他唇角又在淌血,心往下一沉,不顾云忱挣扎抓住他就扣进自己怀里:“林云忱!”
    可云忱没有昏过去。
    那一双眸子虽然愤怒,但仍旧是清明的,正从下往上死死瞪着他。
    宋承弼突然明白了什么,用手撬开他的牙。
    果然,这小子把舌头给咬破了。
    宋承弼不禁想,这人难不成真是犬类,发疯的时候总要咬点什么?
    他正想叫流萤拿点药粉来给他涂上。
    可转念一想,自己治好了他,他就又有的咬了,不如留着伤,让他疼,以后就不随便伤害自己了。
    算了,疼一会儿吧,一会儿就给他上药。
    宋承弼逐渐摸清小公子的性格了,自己若是对他温柔些,这人就闹得厉害,自己冷着脸不说话,这人还能安分一些。
    他故意将人往那边一扔:“老实点。”
    云忱打不过宋承弼,更打不过那个叫流萤的影卫,只好一脸郁气地坐了回去,狠狠踹了一脚马车的车厢。
    不过。
    万幸不是阿姊嫁来。
    自己是男子,总能钻到空子逃跑,阿姊娇娇弱弱的,被他带去军营里岂不是……
    云忱想着,身子又气的发起了抖。
    宋承弼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不一会儿,云忱身上多了条棉质的披风,舌头也撒了药粉。
    云忱则是趴在那儿走神,琢磨着怎么逃跑。
    这一路路途可不算近,宋承弼不可能一直在车里待着。
    总要下去方便下吧,途径城池总得下去见见将士吧?
    现在走的还不算远,一会儿找个镇子赊一匹好马,大概天不黑就能骑回开封城去!
    他可不去什么军营。
    那里什么都没有,尽是些刀光风雪的,听说连床都没有,只能一群人挤在一张草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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