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的人家我雇不起!”
    当初萧靖已经问过他们,是愿带着朱二龙离开,还是让他处置朱二龙他们留下做工,他们选择了后者。
    想不到这朱婆子却一直怀恨在心,还想毒死自己!
    她若再留这家人在身边,那岂不是留个祸害在身边!
    “你们一会儿收拾东西就走吧,你们所欠的银子官府自会代我追讨!”
    她说着转身就走了。
    这消息对朱大虎夫妇二人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这等于他们一家人的生路断了,“东家……东家……东家求求你开开恩,给我们一家人一条活路吧!”
    朱大虎哭喊着追上去,但让玄月拦下了。
    元初一回头冷冷看着他,“你娘想毒死我,我给你们活命,那谁给我保障?我若继续把你们留在村里,万一哪天我让她毒死了,那岂不是我自己找死!
    天下之大,总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你们走吧!”
    她毫无怜悯地转身走了。
    朱家人哭做一团。
    朱大虎跪在自家母亲面前,哭喊道:“娘啊,这下你满意了,二弟没死,还活着,但我们家这么多人可就要饿死了!
    我们一家人都没活路了!”
    朱婆子看着绝望的大儿子,原本还因得知二儿子没死而染上神采的双眼,在大儿子的哭诉下又消失了,变得空洞无神,“……没活路了……没活路了……”
    她喃喃自语说着。
    村里人见案情尘埃落定,也没有人再关心朱家人是不是有活路,全都慢慢散去了,连黄杨氏也被黄三富和黄四贵抬回家去了。
    案子结了,罗业成也坐上轿子回城里去了,嘴里还得意地哼着曲子,越想越觉这个案子自己办得漂亮,不过他还是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信息。
    “师爷,方才我好像听到那元氏说了什么她家的哪位大人来着……”
    他掀开轿帘向随行在一旁的问道。
    师爷想了想,“那位夫人好像说什么‘我家萧大人’……嗯,就是这么说的。”
    “她家萧大人!
    哪位萧大人?”
    “大人,咱们整个西南,在职官员有几个姓萧呀,在边关姓萧的,那更是只有那位爷了!”
    罗业成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之前在西山村听那些妇人议论这元氏是别人的外室,莫非是那位爷养在这边的外室!”
    他心底愈觉得冷了,摸了摸身上,把钱袋掏出来看着。
    这里还装着昨天那位帅气小哥哥给他的那些碎银,他可还没来得及拿它去请手下们喝酒呢!
    以前他看着这鼓鼓的钱袋,他总是感到很满足,有成就感。
    现在他突然觉得这钱袋就是个烫手山芋,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师爷也突然觉自家大人这官当得很失败,那位爷养了一位外室在这,都大着肚子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竟然一点不知道!
    再想到自家大人平时所做的那些事,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跟错了主子。
    罗业成看着那钱袋,心里是倍受骄傲,心里就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咬似的,好不容易到了家,他一下轿子就提着衣罢小跑着冲进书房去。
    他见四下无人,关上门后就在书架上转动一只宝瓶,随着他的转动,旁边立即打开一个暗格。
    他往暗格一看,顿时面色惨白,重重跌坐在地,喃喃念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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