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剑仙恢复了在人前时的冷淡,闻言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应了,而他身边的玄澜在刚刚听到屋内楼巳的话后,面上神色有些古怪。
    “裴前辈尚未归来。”
    玄止开口,言辞肯定。
    毕竟以他人仙的修为,歧阳子有没有回来自然不需要特地跑来问别人。
    楼巳也很清楚,所以在玄止说了这么一句后,他很自然接话问道:“要带同悲小师傅走?”
    玄止点头,站在稍后面些的老僧走上前两步,主动道:“贫僧师弟天生残魂,如今失了护身舍利,久待于灵气充盈之地只怕对他不好。
    贫僧想,还是尽早将师弟带回寺中,请住持师伯护持。”
    楼巳看了看玄止玄澜,耸了耸肩反对道:“师尊走前虽未特地嘱咐什么,但…我劝大师还是别越过他老人家做什么。
    还有就是大师说的那舍利,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被我师尊带走了,说是去寻赔礼什么的。”
    作为徒弟,楼巳确实看出来自家师尊对同悲和尚那与众不同的态度,从不久前师尊下山后那次便已有迹可循了。
    这也是为什么歧阳子明明什么都没说,甚至没说清去给谁赔礼,楼巳却自发陪在同悲身边的原因。
    一旁玄澜蹙眉问道:“赔礼?你上次怎么不提?”
    “师尊去做什么很重要么?说不说的,左右谁也拦不住他老人家。”
    “裴前辈率性洒脱,向来无拘无束。”
    玄止在玄澜再开口前率先出声打断,随后转向同戒道,“裴前辈行事素有章法,若同戒师傅当真担忧,吾可为同悲师傅设下定魂安神的阵法。
    性命攸关之事,还是等前辈回来再做打算。”
    同悲此时也主动道:“师兄,我愿意相信裴施主。”
    老僧看了看师弟,又看了看玄止道:“多谢施主,只是师弟定魂之事该有贫僧这个师兄来,不愿劳动施主。”
    玄止客气颔首回礼,玄澜同师兄对视了眼才嘱咐道:“裴…歧阳子重铸祸兽封印一事已然在道门间传开。
    不论如何,此时此刻他仍是众人心中的恶道,令师弟被卷入其中,少不得也要沾染些麻烦,虽知师傅们多半不会在意这些凡俗杂事,但人言可畏。
    近日各道门弟子陆续折返宗门,来追随我师兄的别家道门子弟只怕不少,同悲小师傅既是身子不适,平日还是多在内室休养生息得好。”
    玄澜这话说得十分委婉,事实上,各道门对这个自愿跟歧阳子走的和尚,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他们并非本人,更不会挨个捉人去解释什么,所以这会儿为了同悲清净养伤着想,还是少与各道宗的人碰面为好。
    同戒自然明白,颔首谢过了。
    楼巳看了看几人,虽说无人开口赶他,但人家师兄弟在一起,他这个无关之人继续逗留显然有些没眼力价了,索性便随着玄止他们走了。
    “仙道大会?”
    出了门,楼巳便从玄澜口中撬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面上表情古怪,似乎很难理解,张口便道:“那位祁宗主话本子看多了?怎么能想出这么个膈应名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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