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不顾对方话里夹枪带棍满满的敌意,继续试图争取对方的谅解,甚至冲动地提出希望哈木宰能当自己头生子的教父,却没想到这个提议更刺激了埃米尔的逆反情绪。
    “您要让一个撒拉逊人来当未来的圣骑士的教父?这是哪门子的异想天开!
    这事儿您问过皇帝陛下和宗座陛下吗?您妻子能同意?瞧,西里尔,您现在可不再仅代表您自己,有家有室的人多少稳重点吧。”
    说道这里他终于失去耐心站起来,开始以实际行动送客,“您有您的生活,我也有我的。
    尽管跟您相比不太入流,但恕我直言这里有个已经润滑好的屁股等着我安抚呢。
    所以能不能麻烦您不要再赖在这里了,我不打算留您吃晚饭。”
    话说到这一步,脸就算撕破了。
    西里尔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第一眼见到那个叫雷内的金发少年就特别不顺眼。
    骑士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神情好不尴尬。
    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从心底蹿了上来,他脱口而出,“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们的真主会赞成索多米么?”
    这句气话让哈木宰原本只是不耐烦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可怕,他朝他暴喝道:“还轮不到一个该死的基督徒来对我指手画脚。”
    说罢,哈木宰铁钳似的手抓住了试图挣扎的西里尔,像拖一只猫一样把他一路拽出屋子穿过门庭直接来到大门口。
    西里尔自打十六岁认识哈木宰从未被对方如此粗暴无礼对待过,整个人都懵了。
    他的脸孔被羞愤涨得通红完全忘了这样的羞辱他完全可以找对方决斗挽回名誉。
    眼看要被当成垃圾扔出大门,帝国第一骑士忍不住大叫起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
    坊间有句笑谈叫若要俏一身孝,一身丧服面色悲怆的金发骑士若不是在这种境况下对峙,原本应当很符合埃米尔审美。
    可眼下刚刚抽过鸦片又活活憋了几个月闷火无处撒的哈木宰早就被愤怒压过了一切。
    西里尔邀请他给他孩子当教父的善意在他看来全然是一种羞辱,成了压垮他冷静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时他也豁出去了,头昏脑热间哈木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不停挣扎的西里尔拍在了大门上。
    金发骑士惊恐地看到盛怒中的好友突然把面孔凑了上来,柔软而火热的皮肤贴到了他的嘴唇上。
    同所有穆斯林一样哈木宰也蓄有浓密的胡须,这使得他们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错愕中带着一种痒。
    西里尔毫无防备就被哈木宰的舌头侵入了口腔,他和妻子之间也有过亲吻但从来不会如此热烈。
    善于香道的埃米尔浑身都被异域的香气包裹,连他蜷曲的胡子里都笼着芬芳。
    而他的吻比他的香更具侵略性。
    被对方舌头强硬侵入的西里尔只能被动地接受那段灵活的肉块在自己嘴里肆意妄为。
    他的头脑好像被压着自己的男人传染了鸦片的影响也变得昏昏沉沉,起初的挣扎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他差一点点就要把胳膊环上哈木宰的脖子。
    可在那一刻,哈木宰突然抽身中止了这个他单方面开始的亲吻。
    一种尴尬的沉默横亘在这滩碎了一地的“友情”
    之上。
    西里尔感觉这一刻简直比他只坚持了一分半的初夜还尴尬一万倍,他必须得说点什么以免自己当场死于尴尬。
    但哈木宰先他一步开了口,他面上的飞红还没退散,说出的告别语却冷酷到可怕:“现在你知道我们的友谊不可能恢复了吧。
    现在你可以滚了。”
    西里尔不明白哈木宰怎么能在一个如此火热的亲吻后讲这种话,错愕道:“你不能……”
    “我能,”
    埃米尔亲手打开了大门把他推了出去,“而且这一直就是我打算干的。
    你要留下来就得替雷内挨顿肏,要不然现在就立刻给我滚。”
    西里尔的每个人生阶段似乎都会有人及时出现接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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