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个婆婆怎么知道我是十四?”
    她有些不安,“我……”
    我不是什么大小姐。
    李随安仿佛看透她心中所想,“我在信里写了,要带一个救过我命的小姑娘一同回去。
    我祖母为人最开明,定会好好待你。”
    “可我不曾救过你。”
    “虽未行动,但有此心就算救过了罢。”
    他淡淡说道。
    戴十四心里感动,当下这一刻愿意为他做牛做马的心都有了。
    她伸手抱住李随安的脖颈,凑上前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她是学不会何为矜持了,只有一腔最诚挚的心意,慷慨泼洒。
    李随安嫌弃地别开脸,心里却在回味那又软又糯的触感。
    当年吴钰远嫁,吴铮上京赴任。
    几年后吴老爷子仙逝了,吴家空荡荡的只剩下吴老太太一人。
    丈夫和儿nv都不在身边了,吴老太太却不肯踏出金陵这块烟雨地。
    吴铮写信请她去京城住下,又多次派人去接,却都无终而返。
    吴老太太很有几分倔劲儿。
    她在金陵住了一辈子,喜欢这里花木成畦、一水护田的美丽风光。
    何况这里还有她儿时的姐妹作伴,日子快活得很。
    “我有吃有喝有的玩,非得跑那么远让儿子媳妇伺候做什么?”
    她打牌时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这个。
    有人暗暗议论说吴铮不孝,老太太就抖搂着吴铮的信件,“你们可看看清楚了!
    是老太太我自己不愿意!”
    后来吴钰病逝,丢下年幼的李随安。
    老太太伤心至极,悔自己当初挑婿时看走了眼。
    又埋怨儿子没护好妹妹,从此便不太待见他和吴漾,只偏心李随安一人。
    李随安把这位祖母的趣事捡着讲给戴十四听。
    戴十四眨巴着眼睛,感觉李随安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一贯是话最少的,来到金陵后却突然变得生动了。
    就像抓不住的风凝成了一个真切的人,会说会笑,有了鲜活的情感。
    戴十四立刻就ai上了金陵。
    待派去接他们的车轿到了吴宅时,一众nv眷早已站在大门口。
    为首的是个衣衫华丽的圆脸妇人。
    她走上前欢欢喜喜地说:“臭小子!
    总算来了!”
    正说着,她看见李随安身后还有一人。
    穿着粉se的衣衫,头发乌黑,梳着圆鼓鼓的双丫髻,一双杏眼黑白分明,眉间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煞是可ai喜人。
    “哎呀呀,这位小姑娘面相真好!
    可是你救了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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