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与血在那张年轻苍白的脸上纵横交集,一开口便呕出血来,染红了胸襟,“…求…你,我不想…不想……我不……”
    陈岫望着宁予洲焦急的脸色,瞳孔涣散着,又忽然生出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哆哆嗦嗦地攥着宁予洲的衣服,用尽仅剩的一丝力气开口:“杀…杀……”
    喉管被血堵住,夹杂着短促的喘息声,像破旧的风箱一般。
    不待宁予洲辩清陈岫想说什么,他眼中聚起的光亮渐渐消散,像是一具被切断了线的傀儡,颓然地垮落在地。
    死前最后一刻,他脸庞贴着冰冷的地面,空洞的双目仍对着宁予洲的方向。
    警车与救护车的鸣笛声交错在一起,外面被围观的群众堵得水泄不通,人声嘈杂喧闹。
    急救人员到场时,陈岫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体征,尸体被移至治安局检查鉴定,确认为死于高浓度beta类诱变剂。
    女警卫在跳窗逃脱后杳无踪迹,现场过廊里甚至还残留了一部分alpha信息素的味道,检测器上显示的类别是曼陀罗花,含毒可致昏迷。
    “怪不得那么冲,害得我差点窒息。”
    万夏捏着鼻子,转向一旁的潘,想挖苦一句“你引狼入室真的蛮有一套的兄弟”
    ,但见潘脸色紧绷铁青,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好吧。
    也不能全怪潘,毕竟她也没能逮着人。
    监控室内,警卫员正在观看万夏与女警卫交手时的画面。
    女娲的技术检测功能在此时居然失了效果,无法辨认出女警卫的身份。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未在中央系统登记个人数据,二是她的数据已经被人抹除了。
    宁予洲一直盯着监控里的身影,隐隐觉得这人的身形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陈岘之死到还没有多少头绪,好不容易找到的切入点现在也被斩断。
    他脑子里不断闪出陈岘与陈岫两人死前的惨样,一样的血腥、扭曲、毫无尊严。
    手段残忍,针对性强,早有预谋。
    十分极端的仇杀方式。
    宁予洲按压着蹙紧的眉心,过度的奔波与思考令他乏力疲惫,脑子里也开始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万夏察觉到他的精神波动,点开终端拧眉道:“我还是找人送你回医院休息吧,调查交给我们和治安局就行。
    你要是现在再有什么事,池衍出来之后估计真得发疯。”
    宁予洲面无表情,破罐子破摔:“疯就疯吧,反正这里已经没有几个正常人了。”
    万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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