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说出自己的担忧之前,他都在说服自己任何事都不重要,任何事都可以先放放,明天再去问也行。
    但那些事里不包括会令她心情不好的,会让她愧疚退缩的。
    江叙走回主卧去收拾方才留下的一片狼藉。
    亲手洗好她的衣物,换下床单,揉搓之后一起丢进洗衣机。
    这加起来才几个钱,他丝毫不在意,脏了就丢掉再换新的。
    可她在意啊。
    万一她明天醒来,又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呢?
    落地窗外正上演一场黎明新生的大戏,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夜幕的面纱被无情掀开,只剩下烘干机不停运转发出的白噪音提醒着他,不是梦境,他也能为她做点什么了。
    新生的,何止是黎明。
    江叙站在窗前抱胸等待,
    等待跨越七个小时时差大洋彼岸的来电。
    烘干机发出一串急促的“滴滴”
    声,手机屏幕也亮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的男人打了个充满倦意的哈欠,“怎么了哥,我没记错你那边才不到六点吧?又犯病了?”
    “你是不准备回国了是吗?”
    江叙冷语。
    “唉,别啊,我这不关心你呢嘛。”
    罗斯言观察一圈四周,确保没人后打开公寓大门,“我刚从医院回来,沾床就能睡,能不能明天再和你说啊。”
    那边也才十一点,连熬夜都算不上,江叙不惯着他:“你知道我一分钟值多少钱吧?”
    “……”
    罗斯言像个死人一样往沙发上一躺,眼睛一闭,灵魂直接出走。
    等了半分钟。
    江叙出声,嗓音沙哑带着警告:“罗斯言。”
    罗斯言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听见那声音顿觉寒意四起,鲤鱼打挺坐起来,用力抓了抓头发:“你得给我点时间想想嘛。”
    江叙眉心一跳,回头看了眼客卧的方向。
    “快点想。”
    罗斯言有点想死。
    他呼了口气,用简单通俗的语言表达:“女性经期不规律其实也挺正常,真每个月时间都一致的人反而很少,差个一周左右没问题的。
    至于痛经,这个真不好说,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只能通过慢慢调理改善了。”
    “以前很规律现在变了呢?”
    江叙问他。
    “哦,这个嘛。
    大概率是生活习惯变了吧,比如说熬夜啊,饮食不健康,情绪不佳,或者是生过病,经期受凉没有休息好什么的,原因很多。”
    罗斯言又补充道:“当然严重点也可能是子宫、卵巢等器官发生病变,这个就要去医院进一步检查了。”
    江叙垂下的手指不受控地颤了两下。
    “哥?”
    罗斯言顿了顿,“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们公司要出女性向游戏?挺新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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