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大多是尔虞我诈中的将计就计。
    茯雪笑了笑,忽挽住李绅的手,轻轻抱住他。
    她温柔如初,从未有过一丝不满流露:“陛下,妾也希望您知道,妾从始至终,都没有责怪过陛下。
    您有您的难处,妾只是想让父亲明白,一味的奢侈并不能支撑家族,也绝不可做无情无义之事。”
    可忘掉先人嘱咐的,岂止崔伯父一人?父亲照样忘得一干二净,她在宫中都知道韦崔疏远,韦父突转态度与崔家分割开来,甚至连崔伯父下江南这等大事上都不曾拦劝陛下。
    她以为,韦崔毕竟有血缘关系在,如何薄情寡义弄得像天生的仇人?
    将二哥请去南浔,一来真心为他寻个人生出路,二来也是想让韦父在崔伯父去江南的这段时日里扶持朝堂中群龙无首的崔家。
    到底还是别伤了两家的和气。
    只她没有想到的是,李绅即使知道她的意图,并非独为二哥考取功名,却还是这么做了,给了父亲保护崔家的机会。
    从来如此,所以她相信李绅,即使崔家对他来说是恨,他也不会因为崔家伤害她父亲。
    她用自己背后的韦家做崔氏一族的护身符,果然赌对了。
    李绅一直对她很好。
    不然她也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向他请求。
    “陛下,您为何对缘因寺这般重视?”
    李绅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她半晌,揽紧笑而不语。
    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缘因缘因,因缘而起,随缘重聚。
    朕当年最落魄也最风光时遇到她,一切都像极了缘分,毕竟朕再也没见过和那日一样的寺中花树,雨幕连天,如何不执着呢?”
    茯雪笑道:“陛下所说的‘它’,就在江南,若以后有机会,妾想陪您一起去参拜神像。”
    “”
    李绅并未解释,他没想将这份情,让除了“她”
    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他会等找到她的那一日,亲口诉说出来。
    何况目今按照她的年岁,应是不能说。
    这并不合适。
    她年岁尚小,即使这时德公公和皇家侍卫来报人已寻到,他也只会守口如瓶,暂作妹妹养着,待她及笄,再宣之于口。
    “嗯”
    他轻声敷衍。
    茯雪笑容明亮,望一眼天边七彩祥云,忽而抬头,不像真心地随口问他,仿佛只是在确认:“陛下既然知道,那么以后一旦容不下崔氏,可会累及妾的父亲?”
    李绅大笑两声,指尖划过她的鼻尖,笑得开怀:“仗着朕舍不得惩罚你,你倒敢问朝堂之事了?还问朕,却该问问你自己,都胆大到用韦家作保他们崔家,心中岂会没有答案?”
    她不会不知,韦保崔,便是和他作对。
    不过是恃宠而骄,认定了他不会动心腹韦家。
    茯雪羞笑道:“可是妾想听陛下亲口说。”
    “朕有多喜欢你,心中便有多肯定不会这么做。”
    李绅语气淡了些,目中已有几分不悦,话上只是随口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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