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许明远清了清嗓子,像是在思考怎么把话说得委婉一点。
    “大概就是……我行我素,决定过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一条路走到黑很容易出事的。”
    许明远嘀嘀咕咕地说道,许时颜被他的话触动,您眸中变得若有所思。
    “你说……薄津恪在盛氏这么多年,清除异己,占领市场,却没有想要彻底占据盛氏的欲望,他心里真正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许时颜兀自思索,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还能为了什么?”
    许明远摊了摊手。
    “名誉地位,权力,哪样东西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
    “不对……”
    许时颜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按薄津恪的个性,又怎么可能会任由那些盛家亲眷不停地在盛氏谋取利益,釜底抽薪?
    要是让盛之俞那个庸才掌控了盛氏,盛家恐怕会渐渐沦为案板上的肉,薄津恪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是真的没有办法阻止吗?
    许时颜一时想不通。
    许明远拍了拍她的肩膀,转移话题。
    “常言道祸害遗千年,薄津恪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现在最应该在意的是自己的处境,现在盛京上下把你这个琼州岛人像恐怖分子似地盯着,海关肯定悄悄把你列入黑名单了,你想好怎么回盛京了吗?”
    许时颜一脸无所谓。
    “他们阻止我回盛京又有什么意义,就算他们把我解决了,也改变不了现状,正好,我还能去y国和国转转。”
    主动权这种东西,不是身居高位就能完全掌握,它早就不在盛京上流世家的手里了。
    许时颜没去送薄津恪,只给他了一条信息。
    “一路顺风。”
    薄津恪的回复很简单,只有一个字。
    “嗯。”
    许时颜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心里有些不满,她本来还盼着薄津恪主动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薄津恪不顾自己的命,为了保护她主动和盛铭寒走,她不相信昨天薄津恪说的那些话是源自真心。
    如果真是薄津恪说的那样,那他们之间算什么?
    单纯的床伴?抑或是合作伙伴?
    谁家床伴愿意不顾性命去保护对方,谁家合作伙伴宁可亏本也不撤销合作?
    她就不信撬不开薄津恪的嘴。
    早晚有一天,她要薄津恪心甘情愿地对她说喜欢,说爱。
    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感情,至于藏得那么深吗?
    电话忽然响起,是鬼医爷爷打来的,是关于琼州岛重建的事。
    “好,我马上过来。”
    许时颜收拾好心情,拿上这几天整理的地图文件。
    晚上九点,盛京港口灯火通明,一辆游轮缓缓靠岸,薄津恪走下船,一辆黑色卡宴开过来,停在他的面前。
    驾驶座的车窗摇下,露出秦淮砚那张吊儿郎当的笑脸,朝着薄津恪抬了抬下巴,示意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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