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三百名身披鳞甲的怯薛军锐士如铁桶般将沧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这批元廷最精锐的士兵以雷霆之势接管了沧州城防,不少守军也被尽数替换,就连府衙前都立起了怯薛军的狼头旗。
    随着一道道军令传出,沧州辖下五县十六乡的官吏只得照做,一切都以龙霄真君为先。
    当天有个信奉密宗的知县试图阳奉阴违,但很快就被扒了官服吊在城楼上。
    自此,沧州再无人敢违逆这支铁血之师的号令。
    奇怪的是,对于沧州各地的密宗,怯薛军并未去理会。
    在怯薛军总兵的察罕看来,既然真君未话,他不介意让这些秃驴多诵几日经,待真龙入京后,这些密宗寺庙自会化作齑粉。
    而这一切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开始到结束,仅仅用了一天光景。
    夕阳西沉,当天傍晚时察罕就率领亲卫策马返回福船。
    行至渡口时,残阳如血,将龙像门书镀上一层妖异的金红色光芒,远远望去如同浴火而生的神物。
    察罕勒住缰绳,胯下战马不安地打了个响鼻,他皱眉问道:“真君没有将这尊宝物收回吗?就将它立在这渡口上?”
    身侧亲卫低答道:“回将军,真君称此物留在沧州还有大用,若是有人能将其盗走,真君也乐意见得。”
    “真君这是准备将宝物留给有缘人啊。”
    察罕双眸微眯,随后利落地翻身下马,缓步上前观察着这尊仙家宝物。
    暮色中,石龙鳞片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龙鳞缝隙间,缕缕金芒如活物般流转。
    就在他凝神细看时,石龙的龙瞳突然转动,冰冷视线如实质般刺来。
    这一眼瞬间穿透察罕的皮囊血肉,将他从孩提时代到如今的所有隐秘尽数洞悉,令察罕脑海一片空白。
    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石龙缓缓阖上双目,龙鳞间的金芒也随之隐去。
    直到这时,察罕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你们可曾看见那石龙在动?”
    察罕声音紧,回头询问亲卫。
    众亲卫闻言皆低垂头颅,无一人敢抬眼。
    “将军果真神勇非凡!”
    为的亲卫嗓音颤,“属下们连抬头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话语入耳,察罕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后颈,他这才猛然醒悟——眼前这尊石像绝对有某种通天之能!
    此物仅仅是存在,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威慑。
    察罕强压下心头惊骇,故作镇定地整了整甲胄,可转身离去的脚步却不自觉地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着奔向福船。
    此时福船上灯火通明,察罕快步穿过幽深廊道,来到福船最上层的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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