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刘淮皱着眉头:“他娘的怎么这么快就乱起来了?”
    别看刘大郎总是一副胸有成竹指挥若定的样子,其实心下也是有些虚的。
    归根结底,刘淮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将之才,别说指挥军队,就连组织郊游的经验都没有过。
    之所以他能做到如此地步,终究还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当初为了拍摄史诗电影,刘淮与一众演员突击学习过历史知识。
    还记得当时他曾经询问历史教授,如何在古代打胜仗。
    那个教授说,其实岳飞已经总结出来了,就是:阵而后战,兵之常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兵家之要,在于出奇,不可测识,方能取胜。
    再简单一点就是:以正合以奇胜。
    自北伐军一路以来连战连捷,究其原因自然有许多。
    比如魏胜与张荣蓄势十余年,一朝扬眉拔剑,自然不是区区数千不入流的金军可挡的;
    再比如金主完颜亮聚集大军在汴梁,使得地方空虚;
    再比如北伐军进军坚决,将高文富父子打得措手不及。
    不过这些一二三归纳成一句话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已。
    至于军队建设与地方建设,刘淮全是拾取后世那支铁军的牙慧。
    哪怕时代不一样,但照猫画虎学个三成,对付不了光头,难道还对付不了在中原立足了三十年却依旧一塌糊涂的金国统治者?
    可话又说回来,这位在其他人眼中治军与治政都颇有章法的刘统领,却的确是一名对古代军事知识十分淡薄战场初哥。
    哪怕刘淮知道张荣已经来了,仓促之下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却从来没有跟张荣有过多交流,只是大约定了今日破城而已。
    全靠各自默契。
    那张荣空置二十年,抓战机竟还能抓得如此之稳吗?
    然而如果张荣用兵真的如此狠辣坚决,则又有另一个问题了:大宋有如此多的豪杰,是怎么沦落到半壁江山的?
    “必是我父已经破城!”
    刘淮那略微有点散的思维,被张白鱼兴奋的声音拉了回来。
    “将军,咱们也上吧!”
    张白鱼劈手从部下手中夺过飞梯扛在肩上,跃跃欲试的请令。
    只能说战争的确是建立威望的最快捷方法,前日张白鱼还处处唱反调,而今日没有听到军令,他竟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再等等。”
    刘淮深吸一口气,强自平复心情:“你还记得那个石七朗吗?此人看起来像个豪杰,他既然在当日能走却未走,还跟着金贼入城,必然有所说法,且稍待片刻。”
    话声未落,城中更是喧哗。
    在城上城下的众目睽睽之下,高文富父子竟然快步下了城头,落荒而逃了。
    虽说他们把高字大旗留在了城头,可这么多双眼睛又不是瞎了,如何看不见金军主将在哪里?
    城头上征的青壮当即就乱了,少数金军甲士似乎也得到了维持秩序的命令,当即堵住城头步梯,大砍大杀起来。
    远远一望,就如同金军生了内讧一般。
    刘淮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大门之后也响起喊杀,少顷,城门就开启了一条缝隙。
    “李秀,与你五十骑,把城头那旗给我砍了!”
    “张白鱼,率你所部,汇合攻入城中的东平军!”
    “其余人,随我来!”
    命令既下,刘淮将飞梯抛在一旁,又牵过备马将其缰绳绑在鞍侧,随即抽出麻扎长刀,当先冲了出去。
    其余人慌忙跟上。
    城门此时还是半开,刘淮驱马来到门前,一提马缰,胯下大黑马唏律律嘶鸣着人立而起,两只前蹄重重踢在大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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