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边途,你知道她的蓄意吗?边途似乎要说话,然后梦开始消散了。
    有时候又可怕的是一场无声的黑白马戏团,边途在扛着在工作室用的长炮筒无反相机,脚上走钢丝,而他在地面牵一匹马。
    观众席席位上,游鸿钰在对着边途拍掌。
    边途大受鼓励,然后下一秒跳下来。
    马惊,马站立之时猝然倒下。
    李青燃手上拉着麻绳,聚光灯照在他面前,而他本要走向席问游鸿钰,你到底恨不恨他?观众突然一片惊骇,有个小孩子哭泣着说,“马死了!
    “游鸿钰看着马,露出悲伤的表情,然后往后退。
    他不知道脚是要走出聚光灯,去席,还是待在聚光灯下走表演路线,他登场的时间为什么总是那么早?!
    总是那么被不合时宜。
    然后他开始驯马,朝观众展示一个不用担心的微笑,一只手掌心朝上伸向马,绅士一鞠躬。
    游鸿钰在人群背后,最终被好奇看马是不是死了的人群,遮挡。
    完全遮挡。
    她抬起右手,左手抚摸手臂疤。
    手指柔劲降下,落下。
    来个屈膝礼。
    踮脚步,踮脚步;
    交换脚,交换脚。
    李青燃起身,收脚。
    放下栓马麻绳,从背后提起沉重马鞭,死了一样的马,马的鬃毛在聚光灯下仍然纹丝不动,驯兽师马鞭最尖的顶端在泥灰地面划过一条弧线。
    游鸿钰哼唱当时边途电脑那首二次元歌曲掩盖住她呼救声的歌曲,邱叙在她的人造梦境听过。
    那首歌叫什么来着,哦,《罗密欧和辛德瑞拉》。
    轻踢腿,轻踢腿,划圈。
    细碎脚步。
    他极力表演那只马已经死了,快散场吧。
    驯马师表演如此之真,观众都热切地期盼。
    他屈一只膝盖,皱着眉端详马,余光看见钢丝绳下的失踪的尸体,穿驯兽师服装的人把带血的尸体丢进火盒,火盒就是灵柩的模样,红焰是焚烧炉的温度。
    他看观众席,不见游鸿钰,只有一双双期待又蕴含逼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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