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鸿钰面色正常,“我说邱叙是真的很好。”
    楼梯窄,两人并行显得危险。
    于璟已经走到稍微前面的位置,声音在走廊里的格外明亮,“我知道了。”
    过了些天。
    她想找他聊天,比如状似不经意提到那个爱打架的学弟已经入伍了。
    好让他回想起来。
    所以让他周末来重山“玩”
    。
    但是她没找到那么一个不经意的话头。
    他们甚至没有什么时间谈心,形似平和地约会,她感觉得到邱叙不开心。
    他也不是冷漠的,仍然时时刻刻以她感受为主,方向感很好加上个子高,她甚至不需要在找头顶的路标。
    他有时候会不经意流露出一种难过,在欢爱之间火热的一个间隙看得到。
    但是他依然笑着给她洗澡、安抚她。
    她或许可以直接问的,但是她真的觉得,邱叙,有点怂。
    所以她放任这一切过去了。
    那次见完面,她感觉,有什么让邱叙和自己渐远。
    她叩问自己内心,显而易见地得出一个没那么喜欢他的答案。
    而他那层高冷的保护罩是他最好,也许是最后的一点保护。
    她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因为好朋友和友好交际往来的多的原因,不是每个都能交心,她也会惶恐于给人取下去后没让对方得到想要的情感回复。
    那个保护罩取下来的方式,很不一样。
    有的像个倒放的杯子,很沉重,但抬起来喘口气就好了。
    有时候碰到那种展品式的劣质塑料底座,需要扭几转,那声音刺耳如指甲刮黑板。
    太大力,会把里边的展品震倒。
    她甚至不知道邱叙那保护罩里装得,是不是可发挥的气体,一打开就没了。
    然后挥发成为空气,又变得平常。
    ——像那个清寂无波的快阳痿一样的自虐禁欲的洁癖强迫男人。
    她无法控制地脑子里想到邱叙。
    最终又冒出一个词,炮友。
    她内心的憋闷快要上升到即刻开始发声尖叫。
    她又打电话联系了一个带她打游戏的亲戚姐姐,那位已经围绕着一个老游戏开了代练工作室,五年叁套房。
    近年仍然是赚大钱。
    她的作息变得和上班族完全不同。
    但是每天熬到七点过,他还是会标准地在六点五十到七点十分之间回复她,找不到话说也会来一句,早。
    就像她来港城时他嘱咐她,“港城9月没有空调依然活不了,不比入秋的重山十分凉爽。”
    重山的秋天来得早,阴雨湿冷。
    今年又变得奇怪了,时常早上下雨,晚上也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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