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方听阿娘说,初相中了御史台刘大人家的二小姐。
    不日就要过府相看,如果没有错漏,你就快要做了刘大人府上的nv婿,怎么还让阿姐唤你小名,你羞是不羞?”
    谢窈坐起身来,点了下谢劭的眉心。
    谢劭心中烦闷,顺势一把握住谢窈的如凝脂般的纤纤素手。
    “阿姐,我不耐烦听到这些,莫再讲了。”
    “莫非你还生了天大的主意,要窜出天去?”
    谢窈以为他害羞,不yu谈起,便取笑他几句。
    谢劭低头不语,突然又一脸热切地看着谢窈,说,“阿姐,要不我们一起逃吧。
    逃到关外,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
    “怕不是让日头晒着,中了暑?说的什么混话。
    你再胡说,我便告诉阿兄去。”
    谢窈起身,作势要走。
    谢劭一把拉住谢窈的纤细手腕,目光灼灼:“阿姐,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偏不信。”
    谢窈心中略恼,甩开他的手,说:“我能到哪里去?左不过等你成了亲,就自铰了头发,到慈云庵做姑子去。”
    “阿姐。”
    谢劭心中痛愤,又无法言说,愣在原地。
    按例,婚前男nv双方不得见面,谢窈只听婢nv说起,那纪家二郎端的品貌非凡,人材出众。
    她央了阿娘好久,阿娘才同意纳采时,让她立在绣屏后面看上几眼。
    “二娘子,着天青se袍衫的便是纪家二郎。”
    小桃以手掩嘴,悄声说道。
    谢窈强忍心中羞涩,手执纨扇,从绣屏缝隙处往外偷看,只看到一着天青se圆领窄袖袍衫的少年,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眼似流星。
    谢窈心如小鹿乱撞,正yu退去,头上的钿金丝盘合欢花金簪不小心碰在绣屏上,发了轻微的声响。
    那少年闻声看来,只见屏风下露出一双鞋尖缀有珍珠、绣了小兔的粉se锦缎绣鞋,再往上看,原是一nv郎手执纨扇掩面,唯露出一双小鹿般的可ai圆眼,星眸微转、波光潋滟。
    少年知是家中nv眷,不敢细看,连忙转头。
    又听得屏风后传来一阵压低嗓音的娇嗔声,又似有环佩相击之声由近及远,料是屏风后那nv郎已经走远。
    谢珏听见声响,笑说:“家中唯有一nv,实在淘气,郎君莫怪。”
    纪衡始知那nv郎便是谢窈,越加羞赭。
    为这对小儿nv情状,两家大人都笑了起来。
    谁知,不久后纪家因罪,全族抄没,陇右节度使纪云俭连同长子纪徇被直接杖毙在御前,圣人怜惜纪家次子纪衡年少无辜,留他x命,发配岭南。
    可惜那日少年情缘,悉数被风吹散,令人叹叹
    “我与纪家二郎虽未成婚,但已收了聘书,送过回帖,我便自是他家人。
    只恨我困在这里,不能和他一同去岭南。
    现如今,徒留家中,惹人笑话。”
    谢窈转过身,声音哽咽,不yu让谢劭看到。
    “阿姐,”
    谢劭看着谢窈有若刀裁的瘦削肩膀,微微颤动,想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可犹豫再三,最终作罢。
    “阿姐,你说什么傻话。
    岭南何等凶险,那纪家二郎,可能在半途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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