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流云(第3页)
没过几日,谢家又生一件大事,谢珏本在书房看书,忽然仆人来禀,京兆尹王家找上门,既无请柬又无拜帖,只说要见他,看样子来意不善。
谢珏心下一惊,他与京兆尹王大人并无私交,何以至此,连忙出得门去。
京兆尹王家的管家见着谢珏,躬腰略施一礼,说:“谢大人,原小的也不该这么无礼,贸然前来,可今日贵府的郎君把我家的小郎君打得门牙都掉了一颗,我家大人派我前来询问,故不得不来,还望见谅则个。”
谢珏一听,家中大郎谢勉还是江西书院随恩师学习,准备来年的会试,根本不在长安,且一贯知礼,哪里会做得出这事。
那人口中的郎君还能是谁,自然是谢劭。
谢珏面带羞愧,深鞠一躬,对王府管家说:“此事,某实在不知。
等家中逆子回来,我询问清楚后,必给王大人一个交待。”
思及谢劭的母亲乃公主之尊,王家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冷哼几声,拂袖而去。
待得谢劭回家,谢珏让他跪在祠堂,问他缘由。
谢劭初时不说,见谢珏b问得急了,方才说,王家小儿叫他“阿狸”
,w辱于他,故而打了他,只是一时不察,下手重了些。
小时的谢劭就脾气倔强,从来不准家里以外的人叫他的小名:阿狸,直说自己是儿郎,怎会是只猫。
谢珏听闻,气得双手发颤,连声叫人拿藤条来,便是要打的意思。
众人见状,纷纷下跪求情,公主忙忙拉住谢珏的手臂求情,谢珏不听,挣开公主的手,只叫谢劭把衣袍脱了。
谢劭不语,依言将衣袍褪至腰间,谢珏又怒又气,用藤条使劲打他的后背,直到后背血红一片
谢窈也跪在地上,哀哀地哭求谢珏住手,谢珏仍是不理。
最后要不是公主请来了祖母,谢劭可能真的就被打si了。
事后,谢劭趴在床榻上将养了快一个月才好,她每日陪着他,看着他背上的伤就掉眼泪。
谢劭却说,阿姐,其实一点都不痛的,让她千万别哭,免得伤了身t。
其实只有谢劭和京兆尹家那王姓小儿知道实情,那人说他的阿姐是个x1人jg血的狐媚,她那异乎寻常的美貌只为把男人的命给g没,陇右纪家的二郎就是被她g得家毁人亡,谢劭闻言暴起,往si里打了他。
但谢劭不愿讲出实情,怕阿姐伤心,宁愿让阿耶惩罚自己,顺便可以惩罚他那颗越来越管不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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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劭是个好儿郎
转眼就到了骑sb赛的日子,这个b赛还是太宗皇帝当年定下的,每年一次,所有官宦家的适龄子弟都可以参加。
一到b赛当天,长安城几乎万人空巷,百姓携妻带子,更有年轻的郎君、nv郎们,趁此机会,去相看意中人,可谓一年之盛会,煞是热闹。
如在骑sb赛中拔得头筹,不仅可以当面面圣,获得今上的嘉奖,于以后仕途有利;而且各家的nv郎们也都会前来观看,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们为了x1引意中人的注意,更要拼尽全力,全是一副随时准备着双喜临门的摩拳擦掌、跃跃yu试状。
今日长庆公主带着谢窈也来参加,只是因她戴着兜帽,不大辨得清模样。
太子正与属下站在远处说话,正好看到,不禁冷笑出声,“我这个好姑母,镇日像防贼似的防着我,今日这里人满为患,却把她带来,无非就是为了让她相看郎君。”
说完,转身招来一黑衣人,问都准备好了没,黑衣人恭敬地说:“请殿下放心,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定是万无一失。”
太子用手一指谢窈,说:“待会找机会,将那谢家的二娘子引出赛场,安置到我的别院去,勿让他人知晓。”
黑衣人答了是,转身离开。
谢窈并公主在nv眷区落座,和周围nv郎们纷纷见礼,这时,谢劭骑着青骓走了过来,他今日穿着一身白se暗云纹织锦骑装,身形高大、样貌俊美,直羞得各nv郎们纷纷拿起纨扇,却又忍不住从纨扇后边红着脸偷看他。
“阿娘、阿姐。”
谢劭上前见礼,公主笑骂道:“真是个不知急的,别的郎君都在c练,你却一个劲的往阿娘这里凑。
这里这么多小nv郎,冲撞了谁,都是你的不是,还不快走。”
谢劭低头应是,然后看着谢窈笑了一笑。
高大英俊的少年郎,笑如灿烂yan光,在场的哪个小nv郎能抵挡得住,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埋怨长庆公主打散了鸳鸯。
谢窈取下兜帽,顿时露出一张丹青妙手也难描难绘的美人面,似脱尘而出的珍珠一般兀自散发着光彩。
太子陪在圣人身边,忍不住时不时往她那边看去,思及以后,不由得心神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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