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
    原来小女娘只要肯吃苦,学会手艺,就能像儿郎一样给家里挣脸!
    很快,里屋又一片笑声,是王葛在讲考试的事,听到她编的一张蒲草席卖了一百个钱时,众人都惊呼,直道“不敢相信”
    !
    再听到竹制斗具、升具卖了一百二十个钱时,更掀起沸腾!
    王葛这时看向搁在一边的药包、猪脂包,说道:“然后,我揣着那些钱进了县城,给大父抓了五付药,每付药五十个钱。
    这种药得拿猪脂熬,我就在乡镇又买了二升猪脂,钱就……花光了。”
    木头人王三郎终于开口了:“这么贵?!”
    几包草药要二百五十个钱!
    谁不嫌贵?贵到都超出了一家人的认知!
    但王三郎就这样急赤白脸的嚷出来,王翁能不伤心么?
    王葛趁着伙房柴火旺,赶紧去杂物间找出落灰的小陶灶熬药。
    王荇将阿父扶回屋,再回来给大父轻轻揉腰。
    他小小的手掌,轻轻的手劲儿,正适合稍微不得劲就疼痛难忍的腰症。
    王翁想着,以后分家了,总归是要让长房养老的,伤心就慢慢缓解了。
    伙房内。
    王菽蹲到王葛跟前,才帮着添了一根柴,就被小贾氏蹶了一脚,训道:“伙房就这么大,都挤在这干啥?”
    “阿母,我跟从姊学熬药……”
    “你又没本事赚钱买药,学这有什么用?你要有孝心,就帮忙烹饭!
    哭什么哭!
    一天到晚拉了个哭丧脸,我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早知道生你这么个丧气东西,我就该求女娲娘娘,把你塞回肚子里!
    还不起开!
    挡路!”
    小贾氏出来伙房就闭嘴了,生怕叫阿姑听到。
    王菽是老实性子,眼泪汪汪的跟王葛诉苦:“我学会烹食了,可大母只让我种地,有空就练编织。
    我该听大母的话,还是阿母的?”
    王葛哪能不明白大母的意思,俩叔母一个赛一个的懒,上山种地,谁能一天到晚总盯着她俩?还不如让她们一人一天的轮换做饭、挑水、打扫院子,这些都是摆在明处的活,少干一样都不行。
    于是她道:“家里的活,不是干这个,就是干那个,干哪个都行。
    不过晚辈肯定要听长辈吩咐,若是干了活,还让大父大母添堵,不如不干!”
    王菽点下头:“我明白的。”
    “别哭了。
    我都回来了,明早开始,还是我烹早食,这样你阿母、三叔母就能少抱怨点。”
    “我跟从姊一起!”
    “不用。
    一个人能干的活,何必多搭一人。
    你踏实种地,隔三差五的跟我学好编织,比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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