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再次听到这如娇鹂的声音,商蔺姜两条手臂起了一片小疙瘩。
    真是好甜的嗓,她偷眼看了看傅祈年的神色,他眉目淡然,自顾看着手里头的书,仿佛萧朝颜喊的不是他。
    傅祈年本欲沉默到底,但商蔺姜见外头的人影一直未离去,觉得让个小娘子在外头吹寒分实在是掉礼,于是扯了扯傅祈年的袖子,折声道:“你还是回应一句吧,今日外头的风,有些大。”
    “无碍,你走吧。”
    傅祈年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后才出声。
    话落,萧朝颜很快给了回应:“那我就不打扰傅哥哥休息了。”
    声音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委屈,大抵是有些失望了。
    外头的人影消失后,商蔺姜收回眼,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傅祈年不去见客,她自然也不用去,在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吃樱桃,看累了、吃累了就去打扰傅祈年,在他耳边蚊子似的嚷,不是嚷着要那八十八两银子,就是嚷那休书的事儿。
    扰得他眉头紧皱,似有气要发才消停。
    消停之后,她忽然没了情绪,趴在书案上,道:“你那位萧妹妹,今年也要二十了吧,不能嫁给你的话,萧家人就这么一直把她的青春耽搁着吗?”
    “不知道。”
    傅祈年合上书,“总之我不会娶她。”
    “诶,其实她是个蛮伶俐的小娘子。”
    商蔺姜若有所思地说,“虽然她当初得知你成婚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对我也不屑于内交,却从未有一句恶言,有一回她来侯府时碰巧撞见我被家法伺候了,会为我缓颊呢。”
    “她虽有些跋扈,但心肠不坏,其实她不一定是喜欢我,只是萧家人常在她耳边说日后的丈夫是我,听多了,便自以为喜欢的是我了。”
    对于这位自小相识的萧朝颜,傅祈年一直都是将她当成妹妹来对待,从无半分男女间的感情,“她的事商商不必在意。”
    “嗯……”
    看了半日的书,商蔺姜有些累,拖着疲软的身子去小榻睡了一觉。
    王湘莲不知何时才走,傅祈年有事务在身,往后的几日里总不可能日日都在府里待着,就算他确实有空闲,却也不能预料到往后的某日里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要出府处理。
    到了晚间吃晚膳的时候,商蔺姜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难道你说的方法,就是这样避而不见吗?”
    “你没发现喜鹊不在吗?”
    傅祈年眼皮掀也不掀一下,默默夹着菜。
    经他这么一说,商蔺姜才发现喜鹊不在,好似是昨日就不见踪影了,因为昨日夜里伺候她洗身的是春香和紫翘,二人鲜少伺候她洗身,一不小心还放错了香露。
    她喜欢用茉莉香露洗身,但她们放的是玫瑰香露,玫瑰味道浓,不过也是好闻的香露。
    商蔺姜眨眨眼,问:“她去哪儿了?”
    “给你搬救兵去了。”
    傅祈年简洁回答,“总之你放心就是,别胡思乱想,过几日借口送你去北平,然后你去绍兴避避乖。”
    “真的?”
    去了绍兴就能见到母亲了,商蔺姜眉开眼笑,一时激动,搁了筷子抓住傅祈年欲夹菜的手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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