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都九点了,你还不走啊?」
    听闻,对着空白文档发呆的梁芙洛回过神,「喔,我写完这份公文再走。
    」
    同组的学长听了得稀奇,笑了声,「真难得,组长没要求,你还自愿加班。
    最近表现得这麽积极,想拼升迁转内勤啊?」
    梁芙洛苦笑,「学长想多了。
    」
    她其实也清楚,无论她考绩再好,能力再出se,只要前头有个男警员在,哪怕对方表现差她一截,升职的机会依旧不属於她。
    但凡是nv警员,时不时就得被长官前辈追问交男朋友了没,什麽时候结婚,婚後有没有生孩子的计画,听似关心的话语,实则都在暗示,nv人时间一到就该回归家庭。
    她就不明白,为什麽nv人总得依附在男人之下?
    就是真的结了婚有了家庭,那也是双方共同的责任,为什麽却只有nv人得牺牲原本的生活和环境,放弃原有的目标和理想,普世价值却还认为这样叫作应当?
    心里想得闷,梁芙洛索x也不写公文了。
    反正那本来就是拿来拖延时间用的,她就是不想去赴江以默的约而已。
    只不过现在待在局里,b去和他吃饭糟心得多。
    换好衣服,梁芙洛向还在工作的同仁告辞,按着讯息上的地址去。
    实际上,这间餐厅她曾去过不少次,当年她就是在那和郑宇德谈分手的。
    两人是警校的前後辈,又分发到同一个单位,自然走得近,在一起也算顺其自然。
    只可惜交往後才发现彼此的价值观差距过大,前前後後磨合了几个月却还是各执己见,最终只得以分手收场,倒也换来言和。
    即使继续待在同个分局,见了面也不尴尬,去年郑宇德有了新对象,她也替他开心。
    每当想起,梁芙洛就觉得自己还挺成熟,吵架了不哭不闹,分手了也还能当朋友,堪称最佳前任,家里两老却总是嫌她,说她不懂服软,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喜欢。
    她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树立了nv人生来就是为了讨男人欢心这样该si错误的观念?
    进了餐厅,服务生上前接待。
    「小姐,一位用餐吗?」
    「有订位,八点半,江??」
    「这麽巧,你也来这吃饭?」江以威领着nv伴正要离开,却碰巧看见了人,脚步一旋,大张旗鼓地挟着众人的关注而来。
    听闻,男人脸se一僵,指节下意识收紧几分。
    「几周不见,你倒是过得挺好,有对象啦?」见桌上摆了两只水杯,江以威扯唇讪笑,目se邪佞,「什麽时候带她回家里一块吃顿饭,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啊。
    」
    认识二字磨过齿间,被赋予了歧异,江以默听了反胃,无法遏止地想起那些画面。
    nv孩子外宿的公寓套房,两人曾亲昵相依的空间,她光0着身趴跪在他身前,抛却理智,忘情呐喊,而他笑着偏头看向门外,像是早已预料他会出现。
    呼息凝滞,江以默抬手松开领带,嘴里有血腥逐渐蔓延。
    「我待会还有行程,就不奉陪了。
    」目的达成,江以威快意收手,偕着nv伴离开,走至门口时又回过头,向着柜台里的人交代:「柯经理,我弟今晚这餐记我帐上,可别让他饿到了,知道吗?」
    梁芙洛站在柜台前,把所有的一切都看进了眼里,心里全是震惊。
    今天以前,她都以为江家一如同媒t报导所言,是政坛里少数感情和睦的政治家族,尽管偶有兄弟阋墙的风声传出,也不过是捕风捉影而无中生有的谣传。
    然而,直至亲眼目睹这场面,她才知道,原来现实与报导臆测的内容相去不远。
    曾经於她而言遥不可及的争权夺位,如今就近在眼前。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朝他走去,更试图装得自然,「对不起,我迟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